美国人代表什么？

伊克斯

1941年5月18日

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内政部长哈罗德·伊克斯在纽约中央公园举行的“我是一个美国人”日集会上发表了这个非凡的演讲。这发生在一个危险的历史时刻，1941年5月，阿道夫·希特勒和纳粹似乎正走向可能的世界统治。

此时，已落入纳粹手中的国家包括: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挪威、丹麦、法国、比利时、卢森堡、荷兰和北非地区。英国的机场和城市现在正遭受德国空军猛烈的空袭，而成群结队的纳粹德国潜艇试图封锁不列颠群岛。

然而，许多美国人仍然质疑美国直接卷入欧洲战争的明智性和必要性。和平主义情绪正在增长，而与此同时，在反民主法西斯宣传的猛烈冲击下，法西斯主义有时被受人尊敬的美国人称为“未来的浪潮”。

在这篇演讲中，哈罗德·伊克斯反驳了这种宣传，定义了作为一个自由的美国人意味着什么，并直言不讳地评估了美国在独自对抗获胜的希特勒时将面临的危险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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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罗德·伊克斯:

我想问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我会回答他们。

我们引以为豪的理想主义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们中的一些人表现得像受惊的小鸡？声音洪亮、民主的美国之音在哪里？

多年来，我们一直被灌输我们是一个弱国；我们是一个没有效率的民族；我们头脑简单。多年来，我们一直被告知，我们被打败了，腐朽了，世界的任何一部分都不再属于我们。

我们中的一些人爱上了这种精心腌制的牛肚。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中了这种精心设计的毒药。我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意识到“未来的浪潮”已经越过我们，留给我们的是一条湿漉漉的死鱼。

他们大声疾呼——从公共平台的印刷品上，通过麦克风——反对“未来的浪潮”是徒劳的。他们哭诉说，我们美国人，我们在《大宪章》和《独立宣言》滋养下的自由美国人，持有陈腐的思想。他们大声疾呼，世界上再也没有自由人的位置了，只有奴隶才能继承地球。美国——华盛顿、杰弗逊、林肯和沃尔特·惠特曼的美国——他们说，正在等待殡仪员，所有缔造美国的希望和抱负也已经死亡。

然而，我的同胞们，这不是故事的真正要点。真正的问题——可耻的问题——是我们很多人都在听他们说话，有些人几乎相信他们。

我说，现在是伟大的美国人民大声疾呼，大获全胜，成为美国人的时候了。为什么只有美国人，在我们勇敢的盟友——是的，让我们称他们为“盟友”——英国人的帮助下，能够并且将会建设唯一值得拥有的未来。我指的是一个未来，不是集中营的未来，不是肉体折磨和精神束缚的未来，不是锯屑面包或锯屑凯撒的未来——我指的是一个自由人将在尊严和安全中自由生活的未来。

未来的潮流，民主的未来，是我们的。如果我们表现出无愧于我们的文化和遗产，它就是我们的。

但是不要搞错了；民主未来的潮流不像海洋的潮流——有规律的、无情的、不可避免的。人类事务中没有什么是机械的或不可避免的。美国人也不是机械的。他们的确很有人情味。

美国人是由什么组成的？不是肤色、种族或宗教。不是他的家族血统，也不是他的出生地。不是他国籍的巧合。不是他的社会统计数据也不是他的银行账户。不是他的行业也不是他的职业。美国人热爱正义，相信人类的尊严。美国人是为自己和邻居的自由而战的人。一个美国人会牺牲财产、安逸和安全，以便他和他的孩子可以保留自由人的权利。美国人是这样一种人，他的心中铭刻着《独立宣言》中不朽的第二句话。

美国人总是知道如何争取他们的权利和他们的生活方式。美国人不怕打仗。他们愉快地为正义事业而战。

我们美国人知道，自由和和平一样，是不可分割的。如果世界的四分之三被奴役，我们就无法保持自由。残暴、不公正和奴役，如果像独裁者那样普遍地、系统地实施，从长远来看，肯定会毁灭我们，就像如果我们不帮忙扑灭邻居家的火，邻居家的火肯定会烧着我们一样。

如果我们要保持我们自己的自由，我们必须尽我们所能帮助英国。我们还必须尽一切努力恢复被征服民族的自由。这也意味着德国人。

如果你停下来想一想，这样的计划对我们来说是自私的。正是这种开明的自私让历史的车轮转动。赢得胜利的是那种开明的自私。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们不能独自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盟友。如果英国被打败了，那么极权主义者将准备在我们独立的大门上挂上黑纱。

也许你想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也许你听过“他们”——未来的摇摆者——带着蓄意的恶意呼喊，即使英国被打败了，我们也可以独自生活，独自保卫自己，甚至对抗整个世界。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冷血的谎言。

我们将在世界上孤立无援，面对一个肆无忌惮的军事经济集团，这个集团将主宰整个欧洲、整个非洲、大部分亚洲，甚至俄罗斯和南美洲。即使要做到这一点，我们也不得不把大部分国民收入花在坦克、枪支、飞机和船只上。这还不是全部。我们将不得不永远作为一个武装营地生活，维持一支庞大的常备军，一支庞大的空军，两支庞大的海军。如果不危及我们的自由、民主和生活方式，我们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也许这就是美国“他们”——未来的摇摆者——所预见的。也许这就是某个蔑视民主的飞行员想要的美国。也许这就是某个参议员想要的美国。也许这就是某个邮购经理渴望的美国。

但是，一个永远军事化、孤立和贫困的美国不是我们的父辈来这里建设的美国。

美国不是世界各地无数代人的梦想和希望。

这不是我们一亿三千万人愿意生活的美国。

为了我们国家的持续安全，我们需要帮助数百万被奴役的欧洲人——是的，甚至是德国人——重获自由和独立。我深信，如果我们不着手这样一个计划，我们将失去我们自己的自由。

这一点我们要清楚。今天震撼世界的不仅仅是另一场老式的战争。这是一场反对我们的思想和理想、反对我们的正义感和人类价值观的反革命。

今天，三个系统争夺世界统治地位。共产主义、法西斯主义和民主正在争夺社会-经济-政治世界控制权。随着冲突的加剧，很明显，另外两个，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正在合二为一。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民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摧毁民主。

这就是为什么这场战争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这不是市场或地域的冲突。这是一场争夺人类灵魂的殊死斗争。

这就是为什么英国人不是在为自己而战。他们为维护人类自由而战。目前，战场是不列颠群岛。但是他们在为我们而战；他们是战壕中的第一批士兵，也是我们的前线战壕。

在这场思想和忠诚的世界大战中，我们民主的信徒必须做两件事。我们必须团结我们的力量，形成一个伟大的民主国家。我们必须向全世界热爱自由的人民提供一个明确的计划。

每一片土地上热爱自由的男男女女必须组织起来，团结起来。必须帮助各地的群众反抗压迫者和征服者。

我们，自由、民主的美国人，有能力提供帮助。我们知道自由的精神永不消逝。我们知道，自古以来，人们就为自由而战斗和流血。我们意识到热爱自由的德国人民只是暂时被奴役。我们毫不怀疑意大利人民期待着另一个加里波第的出现。我们知道波兰人几个世纪以来一直英勇抵抗暴政。我们记得匈牙利人在科苏斯和其他领导人领导下的英勇斗争。我们怀念马萨里克的英雄形象和捷克人民争取自由的英勇斗争。南斯拉夫人的故事，尤其是塞尔维亚人争取自由和独立的故事，是一部非凡的英雄主义传奇。希腊人将再次站在塞莫皮莱，就像他们过去一样。我们美洲姐妹共和国的历史也因自由激励的功绩而辉煌。伟大的南美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的崇高形象自然被与乔治·华盛顿相提并论。

不，自由不会消亡。成吉思汗来来去去。阿提拉来来去去。希特勒夫妇闪了闪，然后就消失了。但是自由永存。

消灭整整一代知道如何在上帝的自由空气中昂首阔步的人，下一代就会起来反抗压迫者，恢复自由。今天在欧洲，纳粹阿提拉可能会幸灾乐祸地说他摧毁了民主。他错了。在中欧各地的小农舍里，在德国和意大利的商店里，在荷兰和比利时的码头上，自由仍然活在人们的心中。它会像一棵耐寒的树一样熬过冬天，等待春天的到来。

就像春天一样，从南方蔓延到斯堪的纳维亚，民主革命将会到来。拥有民主之心的人将跨越人为的界限体验同志情谊。

这些男男女女，数以亿计的人，现在处于奴役之中或受到奴役的威胁，他们是我们的同志和盟友。他们只是在等待我们的领导和鼓励，等待我们能够提供的火花。

这些数以亿计的热爱自由的人，现在被压迫，构成了历史上最伟大的第六纵队。他们有消灭纳粹匪徒的意志。

我们总是帮助争取人类自由的斗争。我们会再次伸出援手。但是，如果我们不提供援助和鼓励，我们数以亿计热爱自由的盟友将会绝望。我们越快帮助他们，这场可怕的革命就会越快结束。我们不能，我们绝不能，我们不敢再拖延了。

为英国而战正处于关键阶段。我们必须把我们所有的一切都给英国人。我所说的一切，是指击败我们共同的敌人所需的一切。

第二步必须是帮助和鼓励我们各地的朋友和盟友。我所说的任何地方是指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

最后，最重要的是，我们美国人必须在精神上为这场战斗做好准备。我们必须驱散不确定和摇摆不定的迷雾。我们必须用沙哑的笑声回应我们的绥靖主义者和法西斯主义者的刺耳的论调。他们怀疑民主。我们胜利地肯定它，以便全世界都可以听到:

在美国，我们有值得为之而生，值得为之而死的东西！所谓的“未来浪潮”只不过是过去的肮脏逆流。我们没有从我们的脖子上抬起暴君的脚跟，只是为了承受它的重量而再次伸长我们的脖子。我们不仅要为民主而战，还要让民主更值得我们去争取。在我们的自由制度下，我们将为人类的利益而工作，包括在德国的希特勒的受害者，以便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富足和安全。

我们美国民主党人知道，当善意在人们中占上风时，将会有一个富足的世界和一个安全的世界。

用温斯顿·丘吉尔的话说，“我们沮丧吗？”不，我们没有！但是有人心灰意冷！目睹希特勒的三号人物赫斯惊恐的逃跑。听听这个——仔细听着:

“可以指望英国将它曾经投入的任何斗争进行到底，无论这场斗争可能持续多久，无论可能需要多大的牺牲，无论必须采用什么手段；尽管与其他国家相比，手头的实际军事装备可能完全不足，但所有这一切都是如此。”

你知道是谁写的吗？阿道夫.希特勒在《我的奋斗》中。你知道是谁做的听写吗？鲁道夫·赫斯。

我们将帮助实现希特勒的预言。我们将帮助勇敢的英格兰击退包围她的来自地狱的成群结队的人，然后我们将加入毁灭世界各地野蛮和嗜血的独裁者。但是我们必须坚定果断。我们必须知道我们的意愿，并让它被感受到。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哈罗德·伊克斯——1941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