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生活：第一次买房上了当

既然租不到好房子，就想到了买房。

买了一个卖房的私信广告，有点像中国的“手拉手”。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花了半天才记下来。当时因为经济能力有限，看卖房广告的时候，眼睛都盯在便宜的房子上。后来才知道，付出就有收获，便宜的房子肯定有它的缺点。

我曾经认识一位来自香港的老华侨。我一直记得他说过的话，这也成了我以后买房时的座右铭:“买房的时候，先想想以后能不能卖。”

我买第一套房子的时候，没有听香港人的教导，只是为了便宜，就匆匆签了合同。直到买了才觉得被骗了。

是巴黎10区的一个三室两厅一厅的小房子，68万法郎(折合10万欧元)。卖房子的是两个犹太经纪人。像所有的商人一样，他们有一张油嘴滑舌，堪称三寸不烂之舌。

第一次买房遇到这样的经纪人真的是运气不好。主人是一位不久前去世的老太太。老太太没有子女，继承人是一个外甥女，住在外地。我侄女年纪不小了，身体不好，就委托公证处处理老太太的遗产。公证处不卖房，就委托了两个经纪人卖房。这两个经纪人和公证人看起来是熟人，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关系。这些情况我是后来才明白的。起初，我以为两个犹太人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就像他们声称的那样。

这栋房子在三楼，所有的窗户都朝向院子。犹太人很会做生意，他们提出要获利6万法郎，并支付一些现金，这样我就可以免去将近1万法郎的交易费。当时法国房产的交易费用很贵，占房价的10%。

趁着心理恶作剧，我爽快地签了合同。后来才知道，为了避税，进行现金交易是有风险的。首先，国家会对低于市场价太多的房子进行专项检查。国家有权按照合同价格购房，你实际支付的钱高于这个价格。第二，你以后卖房子，增值税是按照合同价格计算的，而不是按照你实际支付的价格。所以，看起来你占了一时的便宜，后面就要吃大亏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法国，从签预售合同到最终签约，一般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一方面给购房者时间去银行谈贷款；另一方面，国家也有检查的可能。

这两个犹太人之所以建议我买房时付点现金，是想从中捞一笔黑心钱。那时候我刚从中国到法国，有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我对法律和市场经济一无所知。难怪我这一代人生在红旗下，长在计划经济下，对市场经济的那些伎俩缺乏警惕。

与邻居分享任何噪音和气味。

如果只是在价格上受一点损失，问题不大；如果房子本身条件还可以，不用太担心。但如果房子的缺陷太大，就很难挽回了。

签了预售合同，付了5%的预付款，一般来说，买家还拿不到房子的钥匙，不过再看一次房子就可以了。第二次去看房子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极其黑暗。从早到晚，一点光都没有。我不得不点亮一盏灯来维持生计，这几乎是巴士底狱。我第一次看房的时候，没有看出房子的光线差是因为卖家把房子里的灯都亮了。当时只看了房子的布局和大小，没注意天花板上挂着一个100瓦的大灯泡。

但是，签了合同就很难反悔了。如果我们反悔，卖方将扣除5%的预付款。权衡利弊后，我决定买下这所房子。把它弄暗。住在里面也许有办法改善。住进去后发现不是光线的问题，是噪音太大。噪音不是来自街上，而是来自小院子里的邻居。

我和两个年轻人住在楼下，每天晚上两三点才睡觉。他们大声交谈，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附近一片嘈杂。有人报警，但警察不能在院子里安营扎寨。警察一走，音乐又回来了。院子太小，任何动静和气味都要和别人分享。法式奶油洋葱汤，阿拉伯烤肉串，情侣打架摔碗，弹吉他的年轻人……总之这个公寓体现了巴黎老房子的两大缺点:光线差，噪音大。

在巴黎这样历史悠久的大城市，市面上的房子基本都是二手房，很少有新房。与北京不同，巴黎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摧毁。但是巴黎保留了很多老房子，1200年以上的房子比比皆是。这些房子虽然很旧，但并不破旧，维护管理得很好。房子的主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但房子总是舒适可用的。以前老房子没有电梯，后来加了电梯；如果没有电话线，将其连接到电话线上；如果没有热水，就放热水在上面...有些房子破旧不堪，政府一般会进行改造，尽量保留剩下的墙体。简而言之，这里的人们“与时俱进”，修缮老房子，而不是拆掉。随着城市人口的膨胀，巴黎不断向外围扩张，从而有了“卫星城”，这些卫星城大多是新建的房屋。

后来我才知道，如果想在巴黎买一栋百年以上的老房子，一定要非常慎重的选择。还好这房子位置还不错。它在圣马丁运河附近，每天都有地方可以去散步。那段时间我经常沿着运河来回走，练出一双“铁脚”花了我两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