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京当“闻臭师”
随着工业化程度的提高,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世界各国都投入巨资加强治理。其中,臭气污染的检测除了必要的仪器外,主要依靠人的嗅闻。而从事这个新职业的,就是被称为“空愤怒的小护士”的“臭老师”。《报纸阅读参考》第12期刊登了一位青海姑娘的自述,讲述了她在东京当“臭老师”的经历。摘录如下。
我叫万,是一个时尚爱美的青海女孩。2003年8月,化学工程与环境保护专业大学毕业后,我决定趁着年轻去经济发达的日本。
日本是一个认真对待事情,非常重视数据的国家。到了这里,我发现他们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数字化、精细化了。无论坐哪一列火车,新干线、电车、地铁,站台上都标注了每节车厢的门位置;即使是水果糖也要标注甜度指数。这个甜度指数是用仪器测出来的。
但近年来东京发生了几起空气体异味超标事件,环保局派工作人员用空气体分析仪进行了测量,结论是空气体的异味指标并未超标。后来一辆载着猪骨粉饲料的车翻车了,骨粉让附近的居民差点呕吐。但仪器测得的结果并没有超标,所以不能及时采取除臭措施。这两起事件被媒体披露后,舆论一片哗然,指责环保局用不准确的仪器搪塞人。
事实上,除了必要的仪器外,臭气污染的检测主要靠人的鼻子。用鼻子识别气味主要是识别气味对人感官的刺激,这是任何高科技仪器都无法替代的。从事这种新职业的人在美国被称为嗅探者,欧洲人称之为“嗅探者”。通常出现异味污染的地方,他们会第一个发现,及时采取措施,让空气体清新干净,是名副其实的“空气体卫士”。
无奈之下,东京环保*只好招“臭老师”。由于日本人爱干净,尽管出价很高,但申请人很少。其实从事这个职业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功能,只要身体健康,嗅觉灵敏就行。在《朝日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后,我立刻报名,决定尝试一下“闻气味”这个时尚职业。况且在美国、法国、比利时,这个职业和医生一样,都是很受尊重的。
考试前,对方特意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不能吃辛辣刺激性食物,不能用香水,化妆品等。三天之内。测试是在一个非常干净的房间里进行的。桌子上有五张干净无味的钞票。工作人员先将纸币拿到隔壁房间,将其中三张纸币的一端浸入一种非常淡的气味中,然后将五张纸币平放在一定距离处,让被测试者去嗅。几轮下来,我顺利通过了考试,我开始了一段有趣的“闻气味”的职业生涯。
2004年3月,我参加了一个为期四个月的业务培训,培训对象是来自日本和几个亚洲国家的50多名气味嗅探员,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气味嗅探员”的职业资格。
“嗅闻者”的工作似乎很简单。闻地铁、车站、公厕周围行人散发的气味,闻小区空煤气散发的气味。主要是要警惕异味过大。一旦发现,立即上报环保*责成专人除臭。为此,环境监理公司特意给了我一张坐地铁的月票。然而仅仅过了一个多月,我所管辖的区域就因为臭味超标被投诉,我才意识到,闻到臭味的人并不简单。环境监理公司雇佣的便衣督察也是很头疼的,你根本不知道是谁在窥探你认真履行职责。
被投诉后,我很快被叫到环境监理公司井上松的办公室。他用严厉的眼神看了我两分钟后,拿出12个瓶子,告诉我只有一个是干净的水,其余的都是有臭味的液体。当我找到无味的瓶子时,我差点吐了。但是当我看到井上先生把手指伸进那些瓶子里品尝的时候,我不禁愣住了。然后井上跟我说:“万小姐,你尝一下也能找到清水瓶。”
由于人工识别气味时没有严格的标准可循,只能靠“嗅臭员”加强职业道德,凭良心说话,所以工作中存在外界的干扰。有一次,我鉴定一家屠宰场的臭味,屠宰场的老板私下给我打电话,让我“在我眼皮底下发发慈悲”,说我闻不到臭味。悬赏10万日元,不然我的鼻子就叫“开花”了。我赶紧把情况汇报给了环境监理部门的负责人,鉴定时实事求是。结果那家屠宰场臭气严重超标,被罚款14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10万元),停业整顿。我因此受到了表扬。
有意思的是,在作品中,“臭老师”的嗅觉并不能灵敏或敏感。非凡的敏感,对于那些别人闻不到的气味,你闻到了,也不能归为污染;当然不够敏感。闻老师还得代表普通人的感受。同时,科学术语“气味”实际上包括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气味和香气。一般来说,不管是什么气体,超过正常值20倍就是污染。当某些香气浓度过高时,气味比一般气味更差。
去年10月,我和一些同事去了东京一家百货商店的化妆品柜台。一个日本女同事想买一盒无味的护肤品,于是售货员热情地打开了一盒日产的化妆品。突然,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女同事说这个护肤品不适合她,因为她是个臭老师,所以不能用那么浓味的护肤品,不然会影响工作。女售货员突然失去了热情。我们刚走几步,小姐就小声说:“他们上厕所才能闻到香味!”我们回去和她争论,直到老板被介绍,老板得知我们是认证的“嗅闻师”后非常感兴趣。我直言不讳地告诉百货店老板,他的货有异味,建议店主检查货源,店主连连点头。后来发现有一批是假货。
另外按照要求,平时不能吃刺激性食物,一般不能用化妆品,不能长时间待在有异味的环境中。为了保护我的鼻子,我的生活习惯有了很大的改变。
现在我的月薪已经达到57万日元(人民币4万元),比普通工程师的收入还多。我喜欢用鼻子赚大钱,做可爱的“环保天使”!值得庆幸的是,不久前,我听说深圳、上海等国内城市也有专业的“嗅臭员”。看来我们的空燃气质量也在与国际大都市日益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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