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奶业，如何挺过“结石门”？

9月11日，三鹿承认部分批次的婴幼儿奶粉受到三聚氰胺污染，导致中国数千名婴幼儿肾结石。16日，全国22家企业69批次奶粉被感染；18日，液态奶污染名单上的企业为蒙牛、伊利、光明等知名企业。从公众的抗议到愤怒。
同时，来自18个国家和地区的进口乳制品均未检出三聚氰胺。国家质检总局的检查结果说明了这样一个现实:三聚氰胺污染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乳业的潜规则！中国乳制品行业在消费者中的形象被破坏了。可想而知，如果消费者从此拒绝中国乳制品，中国乳业的10年“黄金时代”将在此终结。
声誉一夜之间崩塌
过去10年，中国牛奶产量增长了10倍，达到3000万吨。与世界乳业每年1.5%的小幅增长相比，20%的数字显然成了过度扩张的注脚。快速扩张使得大部分企业放弃不易保鲜、不易运输的传统巴氏奶，转而专注于利乐包装常温奶，实现低成本扩张，短时间内做大做强。
三聚氰胺直接来源于被污染的奶源，因为建设符合国际标准的牧场和奶源基地需要巨大的时间、高技术和高资金投入，直接增加了成本。所以奶源建设总是跟不上扩张的步伐。奶源很大一部分依靠中游奶商积累下游奶农。增加生产环节导致监控薄弱，质量参差不齐，中下游流动性分散，也增加了质量风险。这种隐患膨胀的格局终于在今天爆发了。过去10年，由于几个行业巨头的跑路，大量巴氏奶企业死亡。然而，尽管食品安全和社会福祉匆匆而来，却伴随着许多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三聚氰胺丑闻只是一个糟糕的商业模式崩溃的导火索。
出路何在？
涉“药”企业可以停产、禁售、退货、赔偿损失等。短时间内，但这只是后期网络建设和市场恢复存在巨大障碍的冰山一角。
在被唾骂的同时，更多的人认为三鹿等应该彻底倒闭，但这对于“结石奶粉”的受害者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在2006年的“姚祺儿”假药事件中，受害者没有办法索赔，他们仍然卷入漫长的法律诉讼中。同时，近年来中国人对本土乳业的信任度一直很低。如果几家有能力与外资品牌抗衡的民族品牌也陷入困境，低端消费者的需求必然难以得到有效保障。另外，这些企业毕竟也维持着规模奶农、供应商和民众的生活。只想着“先杀人后问责”是不明智的。
其实国外的乳制品已经出现了很多问题。例如，美赞臣金属污染，雀巢碘超标，雅培氧化，惠氏结块，多美滋蠕虫，等等。这些事件充分说明，消费者不能完全迷信进口奶粉。现在当务之急是“三鹿”要以最真诚的态度积极承担责任，切实悔悟，合理赔偿，加强自查，真正赢得受害者的原谅，改变不计后果的疯狂扩张。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唇亡齿寒。除了常规的原料供应，乳企还要考虑是否有更多的控制方式。今年世界范围内的铁矿石价格上涨直接影响了中国钢铁企业。而日本钢铁企业在这些铁矿石企业中有股份，其盈利方式包括差价、股份和产成品价值，所以影响不大。这种方法可供中国乳品企业借鉴。此外，生产的其他环节也需要立法和监管同步到位，出厂质检尤为严格。“石头门”事件会让企业明白，如果失去良心去赚钱，消费者会毫不留情地封杀。世界上比“利”更重要的是“道”，值得所有中国企业牢记。
*作者是中国经济研究评论员，上海金石管理咨询公司首席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