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学生的网络公关经历:当了一次"意见"

每天编一个新鲜美好的故事，明明说的是一家餐厅，却避而不谈“味道”的问题——童童是某大学传播学系的大四学生。她曾经在一家专业的网络公关公司兼职，“其实就是托儿”。

和国内大多数网络公关公司一样，Childchild的兼职员工不超过10人。买几台电脑，租个办公室。然后，他们不得不扩大一个几百到几千人的专业网络公关“炒作集团”，并依靠这些“托儿”炒作。

这个专业团队由一群失业的“宅男”“宅女”组成。他们每天的具体工作就是根据公司的指示，在天涯、猫扑等知名论坛回复帖子，举办热点话题，配合公司完成网络公关项目。

“哈，我也来一泡！”“天啊，我无语了……”是他们最常用的回复。但是很多客户想卖汽车，空冰箱，甚至基金，对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要求很高，需要网络公关公司由专人策划撰写软文。

Child的第一个“项目”是炒作一家中式快餐店。她先是被安排去新浪、搜狐、上海热线等门户网站的餐饮论坛拉拢积极分子。

这是很多网络公关公司“选贤任能”的第一步。他们一般会观察积极分子1~2个月，派人互相交流，问他们愿不愿意加入一个公关项目。

“谁愿意拿自己多年积累的人品去交易？”Child要求活动人士“说好话”的请求一再遭到拒绝。她只能申请ID，自己写“软文”发过去。

每天，Childchild都会在论坛上注册一个新的ID，发布一个去这家中式快餐店的故事。很多时候，她都是以“日记”的形式来写，比如今天和妈妈逛街，去这家餐厅吃午饭，点了什么菜，觉得哪道菜特别好吃，用“齿颊留香”之类的语言来描述菜肴。

其实这家店“真的不好吃”。Child向公司反映了这个问题，打算尽量避免“口味”问题。

孩子只能编一个故事说自己是男孩。他在那家餐厅吃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后来成为他女朋友的女孩。这家餐厅成了订婚的地方，每年的纪念日他们都会回来这里吃饭。

“很狗血！但这个帖子的效果还不错，”Childchild自豪地说。“艳遇总是给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大家都很看重艳遇的地点。”

但是，并不总是那么成功，有时候很难弥补，“一帖惹千夫所指”也是常有的事。

“没关系。”孩子过去常常被口水淹死。“这是好事。如果没人回复，你就得自己‘顶’了，太容易穿了。”而且客户的要求很粗糙，只看回复数量，不太注重回复质量。“事实上，许多客户只关心他们的品牌曝光率。只要帖子足够热，能让人看到，好与不好都无所谓。”

兼职一个月，两个项目，姑娘拿了1200块。“我偶尔做兼职，技术不熟练，挣得少，这很正常。很多人天天‘宅’在家里，给几家网络公关公司做‘炒家’，也是全职，肯定赚得不少。”

相对于“网络推手”、“投机者”、“水鬼”等网络流行说法，灵象传媒更愿意将公司的这支编外大军称为“辅助炒作团队”。翔传媒的一位负责人说，他们“选人要能”，最重要的是人品。很多人都要全职“岗位”，所以“性格决定很多。首先，你需要能够坐下来。”

网络公关公司除了拥有一群人，还掌握着很多id。在知名论坛上，网络公关公司会注册很多ID，并将这些ID信息发布给“炒作组”供其整理组合。比如凯瑟琳的账户，今天小王用，明天小李用。比如天涯的吉米，猫扑的汤米，QQ论坛的罗纳德，都是小昭。而小昭说什么，就得听客户的。

Child承认自己是“纯粹的廉价劳动力”，但她还是很看重这段经历。“当一次‘意见领袖’，呵呵。”